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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教授告诉你“中医是科学”》 ---马跃随笔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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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跃
2025-12-10
《东大教授告诉你“中医是科学”》
---马跃随笔 之一
 
夜深的时候,我常常抱着这本日文书,一边读,一边回想自己在医院实习时遇见的那些患者——身体明明各种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却被医生告知,各种检查结果“没有任何异常”,不用担心回家再观察观察。
也正是带着这种复杂的感受,我开始翻译这本让我非常意外的书。
 
这本书由现任东京大学的酒谷熏教授写于2002年,书名是:《为何中医能治疑难杂症》。副标题原意是“一位脑神经外科医生眼中的不可思议”。
 
酒谷教授是一位接受严格训练的日本神经外科医生,曾在1995—2001年间,以技术支援团队成员的身份在北京工作长达八年。在那段时间里,他第一次系统接触中医从怀疑到观察,从观察到思考,最后写成了这本书。
值得一提的是,他写书的那几年,世界还没有经历 SARS 和后来的全球公共卫生挑战,众所周知在那期间中医、针灸等自然疗法越来越多被人们关注。
 
书的开头他总结了他在日本临床上的两个“最大的困惑”:
第一类,是病人明明很难受,但查不出病因。
头痛、头晕、腰痛、麻木……这些都经常在脑神经科门诊遇到,但是CT、MRI都做了,却没有能解释症状的“器质性病变”。
第二类,是查得出病,可治不好。
比如神经肌肉退行性疾病——西医主要靠激素等药物维持,但大多只能缓解,而不能真正逆转病情。而且对于反应不好的患者,医生就无计可施,对患者和医生来说,这都是非常挫败的。
类似的无力感,在癌症治疗中也很常见。当手术无法实施时,即使最新的抗癌药也可能只带来几个月的统计学延长,却伴随着高昂费用和严重副作用。
这时,中医在类似案例中的治疗和疗效开始让酒谷教授惊讶并产生疑问:难道这里有另一套超越西医理论的医学逻辑?
他第一次对中医的疗效产生了兴趣。
中医并没有让他感到失望,真正的打动了这位【正统教育出来的日本脑神经科专家】。
 


他在书中反复强调:
中医是一套逻辑缜密的思维系统。
相对于西医习惯找靶点,讲究精准、可测量;中医习惯看整体,讲究平衡、调节状态。
一个像是在修机器,一个像是在调系统。
而“同病异治、异病同治”并不是玄学,而是基于辨证思想的系统思维。
这种逻辑,时不时会在西医束手无策的领域打开一扇门。
 
作为一个在日本攻读博士的中医药学生,我最初也怀疑:传统医学能否用现代方法证明?传统医学从世界观水平都和现代科学不同,有何必要用科学方法证明么?带着这些抵抗情绪,为了顺利毕业,做实验、写论文、跑统计时,我发现中药方剂在治疗慢性病、保护脏器方面,确实能做到与西药相当的效果,而且见效速度并不比西药的慢。那一刻我突然明白:
传统医学是经得起任何推敲的。科学不是来否定传统的,而是来帮我们更准确地理解它。
两种医学不是敌人,它们是两把不同的工具。把工具箱做大才是关键。
现代医学强调可测量和可重复,这是它的优势;但人体和疾病往往复杂而个性化,这是它的局限。当面对科学暂时解释不了的现象时,我们大可不必急着否定,而应保持一点好奇心和耐心。
 
陈其钢在《悲喜同源》中谈到中西方美学差异时说过一句话,我深有感触:当西方美学几十年来出现一方独大的美学垄断,而且已经政治化的时候,在这种绝对的,唯我独尊的艺术标准之中,很少有人愿意或能够挣脱。当一种方法被当作“唯一标准”,就很容易失去自我反省的能力。医学领域也一样。
西医不是天然更高级,只是世界教育体系让它成为主流;中医也不是旧时代的遗产,而是一套完整的东方生命哲学。
酒谷教授真正令人敬佩的地方,是他愿意在亲自的临床经验和观察的上谨慎接受,看见“另一种可能性”,并且努力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去理解它:
原来世界上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他用科学的态度研究中医,也用开放的心态理解它,让两种医学之间的对话变得可能。至今他所在的东京大学的研究室依然没有间断对传统医学的研究和推广。
 
这本书,不仅是一个西医的现场观察记录,也是中医从业者们的一面镜子——让我们思考何为开放,也让我们意识到,身在中国医学里,实际上是可以接受科学研究方法,利用浅显的方法和语言去传播这种行而有效的生命观、身体观与世界观。

当越来越多像酒谷教授这样的人愿意理解中医,而且这种”外来者”的评价再重新塑造我们认知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属于中国文化的声音,正在被世界更认真地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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